西人离开,沈司遥收起满脸严肃,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住得还习惯吗?”
沈司遥故作轻松道。
害怕梦境变成现实,顾南洲不想同她来往过密,所以满脸冷漠:“还行。”
沈司遥:“吃的呢?
你有什么忌口,可以跟我说,我让疱官帮你多备一份。”
顾南洲:“没有。”
沈司遥:“我刚从师父那里过来,日后,我带你开灵根。”
特地将“根”字上扬,带了几分疑问在里面,照理说,他的灵根应该早就开了。
顾南洲:“好。”
沈司遥:“哦,师弟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都可以告诉我。”
顾南洲:“师姐来找我,就为了说这些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沈司遥终于找到一丝机会,转身将门窗关好,抓紧开口。
“我今日来,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说起来可能有些唐突。”
“如果你能答应,提什么条件与我做交换都可以。”
顾南洲:“师姐请讲。”
沈司遥前后左右看了一圈,检查是否有人在偷听。
小心翼翼地回到顾南洲身旁,盯向他手腕处的灵根:“我知道,你那个方面很强。”
担心隔墙有耳,沈司遥并未说出“修为”二字。
上一世,顾南洲就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。
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她莫要给泄露出去才好。
可是……气氛突然安静。
暧昧伴着熏香,逐渐占据屋内每个角落。
正襟危坐的顾南洲,望向被关紧的门窗、还有沈司遥偷感十足的一系列操作。
身体紧绷。
双手不自然地挪向身下,遮住关键部位。
“哪、哪方面?”
沈司遥大步向前,拉过他的左手手腕,覆在灵根处:“这方面。”
顾南洲只觉手腕火辣辣。
脑子乱成一团,耳边不停地响起楚灵媛之前的话。
思绪在跑偏的路上狂奔。
沈司遥:“你能……”告诉我隐藏灵根的办法吗?
话还没说完,就被顾南洲打断。
试图唤醒她内心深处的道德:“师姐和二师兄……快订婚了吧?”
“啊?”
沈司遥莫名:“快订婚了,就不能问这件事吗?”
这……不是……你……顾南洲被问住。
内心慌得不行,但面上强装拽酷模样:“老实人的话,不能。”
沈司遥:“我不是老实人,你是吗?”
“……”啊??!
此刻,顾南洲无比确信她的话,她不是!!!
她不是!!!
但她要“不老实”,他总不能也跟着“不老实”,那种事,更受伤的终归是女子。
“师姐,时候不早了,回去吧。”
“额……好吧。”
沈司遥眨眨眼,想提父亲救他之恩,还是憋了回去。
别挟恩图报了,做人总得有点原则。
或许等两人关系近了,他就愿意告诉自己了。
而且,隐藏灵根的事可以再等等,毕竟她现在灵根受损,无法开灵根。
转身离开。
顾南洲长出一口气。
重新躺回床榻。
双眼刚闭上,脑海里就回荡起沈司遥不舍的眼神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“我能帮她杀人,可是,她让我跟她偷人!
有点难办。”
顾南洲又做了一个梦,与以往的打打杀杀不同。
是以前在沈峰私宅治病时,他泡在药浴里。
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女孩甜甜的撒娇:“爹爹~”探头去瞧,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正围着沈峰手舞足蹈地讲路上趣事。
“什么味道?
爹爹,你又炼新丹药了吗?”
女孩转身朝屋内走来。
顾南洲下意识地,憋气,一头扎进药浴中。
沈峰见状,将沈司遥拉回身旁:“然后呢?
可有遇到其他趣事?”
沈司遥又接着讲了起来,笑容依旧灿烂。
顾南洲靠回浴桶边,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,不知是庆幸还是可惜。
梦里,房门还是被推开了。
十八岁的顾南洲坐在浴桶内,望着十八岁的沈司遥。
只见她扬起嘴角,嫣然一笑,同下午那个笑容一模一样。
“做我的男宠吧!”
说的话也同下午一般……不老实。
最不老实的是,他好像还回了一句:“好。”
掌门院。
韦清风叹出一口气。
不行,得帮他的乖徒想个办法。
小奶娃一样的人儿,怎么能受这种苦!
但其实,楚灵媛己经十六岁了。
只比十八岁的沈司遥小两岁。
或许是儿时常年患病的原因,楚灵媛比同龄人要矮很多。
长着一张娃娃脸,说话声也是娇娇滴。
相比于每天一脸从容的沈司遥,便会让外人以为她应该只有十三西岁。
掌门和师兄弟们也一首把她当孩子宠着。
沈司遥回到自己住处时,刘嬷嬷笑容满面。
“您总算回来了!”
“刘妈,什么事,这么开心?”
“我在这儿等您,就是想告诉您,二公子回来啦!
这么多天没见,您要不要去看看?”
沈司遥动作一顿:“刘妈,多谢你来告诉我。”
二公子就是她的二师弟,师父的小儿子。
也是外界以为的,她的未婚夫君。
上一世,她被人陷害后,韦耀杰吵嚷着退婚。
师父“无可奈何”似的,当着众人面,安慰她:“司遥啊~为师当年与你父亲只是口头一说,开玩笑的,我们二人都未当真,连庚帖都没下。”
“没想到不知怎地就传出去了,将你与耀杰绑在了一起。”
“为师看你可怜,也真心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对待,所以,便没有阻止。”
“如今……哎~你与耀杰,终究是有缘无份,强求不得。”
“既然当初没有庚帖,那你与耀杰也算不得有婚约在身,今日的订婚宴就撤了吧!”
一句“玩笑”,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沈司遥勾唇冷笑,没有庚帖,倒是头一回听说。
这么多年来,师父可是时常把“未来整个宗门都是你与耀杰的”挂在嘴边!
“刘妈,以后,二师弟的事,你就别费心了。”
“啊?”
刘嬷嬷愣住。
“江家从未收到过我的庚帖,我与他算不得有婚约在身。”
刘嬷嬷大惊:“竟有这事儿?”
“可我记得,当初是掌门跟外面人说,您与二公子有婚约,到头来,竟然连庚帖都没有!”
“哎~就算这样,我看掌门也不会轻易放过这门亲事,您把宗门打理得这般好。”
“依照他爱占便宜的性格,没有更好儿媳人选前,定不会放手。”
“即便没有庚帖,可当年的事情,除了他与您父亲,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?”
沈司遥:“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付出代价!”
刘嬷嬷叹出一口气,难啊!
“姑娘,您多休息,莫再累坏身子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,好,多谢刘妈,路上小心些。”
沈司遥走回屋内,开始调养灵根。
刘嬷嬷见沈司遥答应得痛快,不免惊讶。
再回头看一眼,果真,她并未去处理事务,而是吃了颗丹药后,闭目调养。
终于欣慰地露出笑容。
“这病一场也是好事,懂得心疼自己了!”
一个时辰后。
沈司遥准备好笔墨,写了封信,差人送到陆云宗。
沈门,她必须先拿回来!
系统:你什么都没有,连灵根都没开,怎么拿?
你要是能拿回来,我跟你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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